第(1/3)页 五日后。 质子府。 “张圣人。” “李举人。” “路状元。” 一大清早,质子府门口便人流如织热闹非凡。一辆又一辆或高大或低矮的马车停在了府门口,一个又一个或潇洒或窘迫或端正的文人,被管家请进了府内。 府内。 魏清荷身着淡绿色曲裾,头戴淡黑色帷幔,穿梭在赏画的文人们之间,言笑晏晏地与人说着对这场品画会的期待。 ——因素日在京城画坛积累的名声,她被允许接待各个文客。 “魏小姐换了打扮了。”一名相熟的文人打趣道。 魏清荷笑容僵了僵。 她何尝不想作原来的打扮。 不戴帷帽与身着脱俗的墨黑色曲裾,不顾悲惨身世的坚强创作,坦坦荡荡地与文人们畅谈诗词书画,没有半分寻常女儿的矫揉庸常,已是她魏家长女的标志。 但李管家不让。 她试图闹过。 李管家却不似魏世子夫妇,只用一句话‘这装束不吉利,不许穿出去就是不许穿,否则你就呆房间里吧’,便令魏清荷含恨退步。 回想起曾在魏国公府得到的特权,魏清荷才隐约感到后悔。但她明白这份后悔已经晚了。如今的她已无法回头,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。 勉强打发了文人,魏清荷找了个借口退到角落。 “都安排好了吗?” 残诗迟疑地道:“小姐,一定要这么安排吗?侯爷已经成亲了,您也已经嫁给世子爷了。世子爷心性单纯且待您很好,您跟着他的这段时间,日子不是很安稳吗?” 魏清荷低声喝道:“要你办事就办事,多什么嘴。” 画魂人的确待她很好。 可她心里清楚,这份好是她‘偷’来的。画魂人眼里只有画没有人。只要画魂人知道那副画的真正作者是谁,他就会将她抛在脑后,转而吹捧蒋明娇。 她必须为自己找后路。 况且…… “侯爷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魏清荷咬唇痴迷道,“他一向不和京城的人交际。回京有大半年了,这还是他头一次主动参加这种场合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 残诗茫然道:“为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