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阮靖晟面庞冷硬肃杀,不动声色打量着画魂人。 这人说起书画时,眼神里是单纯炽热的痴迷,怎么都不像会搅入昭仁帝女儿失踪案,藏着许多秘密暗中寻人的人。 阮靖晟索性不再试探,单刀直入地问道:“因为一些特殊原因,阮某人最近在京城寻人,并偶然间得知,世子爷一直在京城寻一名六七岁时走丢到京城,如今十六七岁的女孩?” 画魂人面露茫然,似乎不懂阮靖晟在说什么:“什么寻人?” 李管家却面色一变,然后迅速低下了头,状似无意地藏住了面庞。 阮靖晟瞥过二人神情,心里有了计较。 “阮某人寻人心切,偶然听见这一消息,有些心急才上门询问,实在是叨扰世子爷了。”得到需要的情报后,阮靖晟利落站起了身,潇洒拱手道歉,“听说世子爷打算开品画会,不知阮某人能否有幸得一请帖,来日带夫人来参观好画。” 一听有人愿意看画,画魂人便高兴地不得了:“当然可以,大哥你赶紧让人给侯爷一张帖子。” 李管家恭敬垂头道:“我立即去办。” 阮靖晟唇角勾了勾。 大哥吗? 将拿了帖子的阮靖晟送出门后,李管家面庞眼神骤然冷厉,对身旁的画魂人道:“世子爷,你说侯爷突然造访,是不是对我们产生了怀疑?” 画魂人茫然道:“他能怀疑我们什么?” 李管家无奈摇头:“罢了,我和你一个呆子说什么。你快去画画吧。你不是说要在品画会前,将那一幅惊世骇俗的画完,配你心爱的那副‘野渡无人舟自在’吗?” 画魂人眼睛一亮,忙道:“那这府里就拜托大哥你了。” 望着画魂人匆匆离开,李管家才收起了宠溺的笑,轻轻眯起了眼,对身旁的侍卫道:“早听中原众人提过武冠侯,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威势过人。听说侧妃未入府前,曾颇为迷恋武冠侯。” “质子府虽不如武冠侯府显赫,我那三弟又是个心思纯净,看不出奸忠善恶好欺好骗的,但也不能白养一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女人。” “来人,将武冠侯将携夫人参加品画会的消息告诉侧妃。” “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做。” · 质子府。 后院。 “废物。” “废物。” “画笔选不好,丹青颜色如此黯淡,宣纸不堪一用,我不是都说了要你们准备最好的东西吗?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?” 立在湖边窗前的魏清荷,烦躁地将一卷上好宣纸,一盘杂乱的丹青盘,与一筒粗细不一的画笔,从桌上挥下摔在地上。 丫鬟们皆不敢稍动。 唯有与魏清荷相伴时间最长的残诗,上前捡起了宣纸,展开细细地打量:“小姐,这画已有三分前朝吴圣之的风骨,堪为佳作了。在满京城文人画里,亦能算得上数一数二,您为何要撕掉?” 魏清荷怒道:“在那一群庸才里堪称数一数二又有何用?我要的是超越那一副‘野渡无人’,我要的是名留青史,我要的是在这次品画会上,用我自己的画打出名声……” 残诗不说话了。 魏清荷的话的确很好,画工色彩构图无一不精致。若是京城文士举行一个书画比赛,此画定然能名列一二。 但也仅限于此了。 画,究竟是一人心气境界的折射。小姐的画非常好,但却是太‘好’了。精巧的匠气太过,少了能打动人的超然意境情感。 ‘画匠’与‘画家’终究是不同的。 片刻后魏清荷已冷静下来,对残诗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 残诗咬住了唇。 魏清荷呵斥道:“有话就说,又不是在魏国公府,还有什么是你说不得的?” 残诗觑着魏清荷的神色,小心翼翼道:“奴婢刚得到了一个消息。武冠侯刚刚上门寻过世子爷,问了世子爷一些事情后,拿了一张品画会请帖,并说会在品画会当日,带着夫人一起来品鉴画作。” 魏清荷当即愣在原地。 品画会当天。 阮靖晟会来? 第(3/3)页